2006年11月23日 星期四

Vic - 反駁吳康民謬論(舊文轉貼)


吳康民-香港民主發展和中國政治改革「滯後」合論
明報2005728

Vic:中共不行政治改革,最根本的原因在於不願接受任何政治上的競爭與挑戰,無法接受有一天共產黨可以成為在野黨的可能。當權者唯我獨尊的心理,加上龐大既得利益集團自私的心態,才是中國民主化最大的障礙,檯面的理由都是蠱惑人心的託辭。人民的質素不理想,並非不行改革的理由。正如正直的人不欺負弱勢的人——人民若愚昧,當政者更有責任大力開啟民智,如不是利用人民的愚昧去剝削他們。共產黨壟斷中國數十年,今日人民質素普遍不如理想,誰之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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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《基本法》的草擬和立案,有關政治體制部分,對行政長官和立法會議員的產生,都訂有一個最終達至普選的目標。行政長官的選舉,仍有一個由提名委員會提名的規定,但並無礙於選民表達其意願。美國也是由兩黨分別提名,還是間接地由「選舉人票」去決定總統人選。按《基本法》這個「最終」的目標,應該是很民主的。

[Vic:此說有混淆視聽之嫌。中央及親共人士如吳先生先前一再強調,中央對特首有實質任命權,意謂若港人選出北京不接受之人選,中央可不任命。中國並非有民主傳統之國家,更無法治精神,若要在提名委員會上做文章,定出種種有礙自由普選之條件,是一點也不意外之事。美國的總統選舉雖非直選,但選舉人票制度是聯邦制下兼顧全民以及各州意志之產物,無礙民主的本質。另外,雖然共和及民主兩大黨以外的候選人幾乎不可能勝出,但一點也不妨礙兩黨以外的人士參選總統。拿美國的情況來與香港比較,實在不淪不類。]

這個最終的目標什麼時候可以達成呢﹖《基本法》的附件說明最快在回歸10年以後,即0708年,最慢呢,沒有說。《基本法》規定香港保持原有的資本主義制度和生活方式,50年不變,最慢也不應等50年。50年後,相信大中華早已完成統一,共同奉行一個最新的人人快樂富裕的大同社會制度。

鄧小平提出「一國兩制」,當時的心態是樂觀的。他心?想的,是兩種制度終將會慢慢靠攏,「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」,融和成一種更符合人類發展的社會制度。可不是嗎,現在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,社會福利帶有濃厚的社會主義色彩,而中國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呢,私營經濟正在急速發展,有的省份更佔了八九成,這不是一個融和的趨勢麼。

「凍結」香港政制的民主進程

香港《基本法》的行政長官和立法會議員產生辦法,以附件的形式出現,據當年的姬鵬飛主任的說法,是「比較靈活」、「方便必要時作出修改」。而附件中未加規定07年以後的行政長官和立法會的具體產生辦法,正是為了必要時作出修改的伏筆。

但是回歸8年以來,特別是近3年,香港的政治生態與當年訂定《基本法》時的樂觀估計背道而馳。反對特區政府依法施政和行政長官個人的思潮此起彼落,有時矛頭又指向中央政府。西方某些國家或公開或秘密地進行某些挑撥行動,以配合其圍堵崛起中國的戰略措施。

中央審時度勢,為保證香港形勢的穩定,決定凍結香港政制的民主進程。根據《基本法》第158條所賦予的權力,緊接著200446日對《基本法》附件一、二的解釋,在不夠20天的時間,再對0708香港行政長官和立法會議員選舉作出不實行全面普選的決定。

[Vic:事實證明,相信嚴格實行政治專制的政權會允許香港政治民主化,真是一廂情願的天真想法。]

香港政治生態加深中央憂慮

中央所作出的決定,是針對香港的政治生態而作出的。決定「香港實行民主選舉的歷史不長」,立法會議員直選和功能組別的選舉各半的格局,「對行政主導體制的影響尚有待實踐檢驗」。對07以後的選舉辦法,社會上「仍存在較大分歧」。實質上是,中央對香港政治活動中的反共勢力囂張表示憂慮,對外國勢力插手香港政局有所警惕,對普選能否選出愛國愛港人士有所擔心。兩次的七一遊行,加深了中央對香港局勢的憂慮,也加強了中央下定決心干預香港政制改革的發展。

只有一個和諧社會和穩定的政治生態,才能加速香港政制的民主進程。相反,政客們的大動作,煽情的口號,牽涉外國勢力的蛛絲馬跡,把民主普選的口號喊得半天響,反而成為香港民主進程的阻力。

[Vic:動不動就祭出勾結外國反華勢力這頂帽子,不想想中共當年與蘇共的親密關係。如果說香港社會不和諧,政治生態不穩定,那麼,政治體制不民主,追不上香港社會其他各方面的水平,正是一大原因,反而藉此說香港不應加快民主化,實在是胡扯。兩次七一遊行怎麼了?香港人普遍引以為榮,中共卻厭惡恐懼,只是突顯這是一個與民為敵的政權。]

鄧小平倡導政治體制改革

中國內地的政治改革也是如此。打倒「四人幫」,實行改革開放,人心興奮,領導人也興致勃勃,開始提倡民主和法制 [Vic:中國只知法制,不知法治,法制再健全也只會是流治者的工具。]。鄧小平並在1980818日提出了一套政治體制改革的綱領,包括提倡權力不宜過分集中,不應黨政不分、以黨代政,要求廢除終身制和家長制,特別是一言堂、個人決定重大問題、個人崇拜、個人凌駕於組織之上的現象,並且借毛澤東的話,讚揚西方法制,說蘇聯斯大林破壞社會主義法制,這種事不可能在英、法、美等西方國家發生。一時間,政治改革,似乎箭在弦上,將與經濟上的改革開放,並駕齊驅了。

中國的知識分子和廣大青年學生,包括一部分開明而有西方民主思想的幹部,不少缺乏對中國國情的足夠估計,特別是中國有長期的封建傳統、封建習慣和封建思維,而在解放以後中國官僚體制中仍根深柢固地潛存著,其所形成的強大既得利益集團和保守勢力不可低估。這些人或明或暗地扺制某些改革開放的政策,也阻撓民主和法制的進程。借用「文革」術語,「兩條路線的鬥爭」仍然存在。

[Vic:這些人是哪些人?中共壟斷中國政治數十年,自身腐敗墮落至無可救藥的地步,無法自我革新又不容許政治上的競爭,要怪誰?]

為改革開放路線幫了倒忙

青年學生既不認識中國政治的深層次的東西,更不知天高地厚。學生運動此起彼伏,結果為鄧小平的改革開放路線幫了倒忙。外國勢力也以為有機可乘,策動「和平演變」,更加大了保守力量壓制民主的藉口。結果演變成震動中外而雙輸的「六四風波」,幾乎斷送了改革開放的前程。

[Vic:嗚呼!你共產黨內鬥個不亦樂乎,卻來怪青年學生幫改革派的倒忙?改革派怎麼了?改來改去改不了冷血的獨裁本質。和平演變——和平邁向民主法治,結束一黨專政,不正是最符合全民利益之事嗎?]

「六四」使鄧小平的政治改革方案被迫束之高閣,他自己也終於在這個立場上後退。往後十來年,法治尚有進展,民主卻是滯後。雖然誰都會說說加強社會主義民主的話,但誰也不敢在「黨和國家領導體制改革」中動大手術。

[Vic:被迫?被誰迫?自己錯誤的選擇,卻要說成被迫?]

發展是大道理,穩定也是大道理。但說穩定壓倒一切的時候,政治改革便變成一個禁區了。

[Vic:穩定是屁道理,穩定論只是既得利益者蠱惑人心的歪理。穩定壓倒一切這種屁話最能反映獨裁者的心態。]

有人認為,政治改革取決於中央主要領導人的態度,保守或者開放,繫於最高領導層。這話不完全對,應該說,國內外的形勢才是決定的因素。美國的霸權主義,從圍堵俄羅斯的周邊國家,策動所謂「顏色革命」﹔到推動日本右派挑起中日矛盾,插手干預海峽兩岸事務﹔從對華貿易中搞雙重標準,威脅限制中國貨入口,攔阻中國正常的收購石油公司的商業行動,到叫囂迫使人民幣升值,這種種反映國外形勢並不太平。

[Vic:首先,中海油要收購優尼科,絕非正常商業行動——有什麼商業收購可以獲得國有母公司條件較國家發債更優惠的貸款?美國霸權行為由來已久,外國骯髒的政權何其多,但只要與中共友好,中國什麼時候對他們大義凜然過了?拿外部的壓力來迴避政治改革,轉移注意力,只是下三濫的手段,卻足以愚弄受了數十年愚民教育的老百姓。]

改革取決於國內外形勢

至於中國內部貧富懸殊會不會導致社會動盪的「拉美化」,是中央關注的課題。倡建「和諧社會」的同時,已暴露了更多的社會失衡的情況。如何理順種種矛盾,可能得出「穩定發展」比「深層改革」更重要的結論。有人認為只有政治改革才是民主和諧社會的根本之道,但中央領導人可不是這樣看。政治改革易發難收,未必一下子獲得好處。搞得不好,更易引起思想混亂和社會紛爭。蘇聯東歐解體後的「政治震盪」,引致他們的經濟發展速度比中國慢,實為中國領導人提供論據。

[Vic:是誰思想混亂?中共不行政治改革,最根本的原因在於不願接受任何政治上的競爭與挑戰,無法接受有一天共產黨可以成為在野黨的可能。當權者唯我獨尊的心理,加上龐大既得利益集團自私的心態,才是中國民主化的最大障礙,檯面的理由都是蠱惑人心的託辭。]

批評「滯後」未必正確

香港的民主選舉押後進行,說是有利於行政主導體制的有效運行,有利於保持香港的長期繁榮穩定,所以未必是壞事。同樣,中國內地深層次的政治改革,應在「以民為本」的原則下,先提高人民生活水平,特別是農民的生活水平,縮小貧富差距和增加社會福利,整飭吏治,清除腐敗,初步建立「和諧社會」後進行。用「滯後」來作指摘,未必是正確的觀點。

[Vic:以民為本?以什麼民為本?不行深層政治改革,腐敗能除嗎?騙誰?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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